去过欧洲,回来你更愿意称她为欧罗巴,就像呼唤一位亲爱的人的乳名。传说,宙斯神疯狂地爱上了一位美丽的少女,竟化作蛮牛把她拥上天穹与之交欢。这位少女名为欧罗巴,接着,宙斯就把她足下那片土地命名为欧罗巴,并赐予了她。于是,世界的七大洲之一,从此就姓欧了。
走过欧洲,更愿相信神在殉私的神话,如果不是按照神谱,而是按照历史阅读下去,当东方人创造的文明已经璀璨得一塌糊涂的时候,那希腊人所说的欧洲,只不过是阿尔卑斯山以北的大片丛林与沼泽,光秃秃的山冈与人迹罕见的蛮荒的草地。那时人类的文明根本轮不到欧洲来说话,但是众神之神决意让欧罗巴成为新宠,令人艳羡,因为她是宙斯之爱,神对她充满了激情。于是,她美丽,希腊罗马艺术为她装饰了长裙;她聪慧,举世无双的哥德式建筑与多声部交响乐都是她的杰作;她骄傲,现代世界的每个角落都能感受到欧洲的心跳;她任性狂野,欧洲的政治版图像块饼干被她捏得粉碎,最小的国家比足球场大不了多少;她刁蛮贪婪,无数次的掠夺和两次世界大战,把人类卷入了灾难的深渊、、、、、、
而今,欧罗巴的子民依然优雅闲适地生活在这片神谕的土地上,谱写着一种蔚蓝色文明的乐章。在欧洲的每一处,你都能发现艺术、文明、美与欧罗巴同在,欧洲是整个西方世界的精神人、自然、生态和谐
他们把迎风招展的枝丫给剪断了,我听不到微风拂过树梢的声音是台湾漫画家几米对欧洲刻意美化的谓叹!在欧洲,很难看到有树疤的树,没有刻意的绿化与修缮,一棵树无论长在哪都可以永远长成它原来的样子。无论在湖畔,在市区还是在丛林,它都可以恣意生长,枝枝杈杈,由季节来妆扮它的姿容,叶子从嫩绿、深绿到微黄、金黄直至枯黄,然后在风的摇拽下,悄然落下,直至腐烂消融,都环绕在大树妈妈的怀抱里-叶落归根,没有清洁工会让它们母子分离。因而,连叶子飘落的旋律,都是那么的优美,每一片落叶都像是挽着母亲的手在旋转欢舞的孩子。透过车窗看黄叶飘飞 ,看绿色的草坪上覆满金色的叶子、红色的叶子、褐色的叶子,看得让人目眩。
绿地、湖泊、帆船、风车、奶牛、绵羊、牧场、乡间别墅,人类与自然和谐共处,相亲相爱,没有摧毁与重建,没有轰鸣的搅拌声与林立的塔吊,只有看不尽的丛林,读不完的秋色、、、、、、
有家更有爱
在欧洲最让我难忘的一刻,莫过于在日内瓦湖畔的周末黄昏。游人如织,络绎不绝,有三三两两的女友,有倾巢出动的家人,有年迈相伴的老人,有热恋中的爱侣,也有陪孩子游戏的单亲。在这里,是欧洲人周末最真实的生活场景,安适、放松写在他们悄然的话语里,写在他们友善的眼眸里,快乐与激情在飞速滑动的滑板中四溢,在这里,你会看到在国内鲜见的场景:一家三、四口人,父母与孩子同时蹬上滑板、冰鞋去湖边滑动着度周末,令人羡慕。我的眼睛追随着他们快乐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开。夕阳中挽手散步的老人,更是一幅祥和的画面,他们脸上的淡定和从容,他们和声细语的交谈,宽容的微笑、相握交叠的十指,无不让你感受到:虽已老去,但爱仍在!岁月,没有洗去女人脸上的羞涩和优雅的克制;生活,没有将生命变得麻木而恣睢。不是我们那种少年夫妻老来伴的境界,除了生命需要的相依为命,爱几乎成了亲情。他们不是,纵使老了,男人依然是男人,女人依然是女人,那样分明!桥头相拥热吻的恋人,那样的忘情和投入,没有人侧目,没有人惊扰,没有人非议,他们唤起的是人们祝福的笑容和热泪盈眶的回忆。在草坪上教女儿滑滑板的父亲,陪儿子踢足球的父亲,和小孩子捉迷藏的父亲,推着婴儿车缓步行走的父亲,这里的父亲,不是那么严肃,那么忙碌,那么威严,这里的父亲更像个陪伴孩子一起成长的大男孩,这里的家没有父亲的隐形,父爱的缺失!从他们的身上,我分明看见一双 无形的手掠走了我们的父亲,发展中的我们,父亲必须首先要承担社会角色,然后才能成就家庭角色,纷繁的生活让我们的父亲很累,无暇顾及这一切,他们很焦虑很孤独,他们很难享受这种温馨的家的快乐!这是文明发展进程中必经的段落。
宗教- 精神的归宿
在欧洲,最壮观华丽的建筑,当属教堂了,从梵蒂冈的圣彼德大教堂,到佛罗伦萨的百花大教堂、科隆教堂、米兰教堂,直至巴黎圣母院,一路走来,每次都感受着精神的洗礼,从为人的渺小直至体会到人为的伟大!生命是那样的短暂和脆弱,同时又是那样的永恒和不朽!精神不死,只有在神祗里才有深刻的领悟。或许不死的精神就像火种,代代传承,经过供奉膜拜,文明才得以延续,人类才得以教化,秩序才得以建立,道德才得以贯彻 。因此,他们建立了华丽的宫殿供奉神,颂扬神,他们在神的面前,虔诚的放下卑微的自我,他们忏悔自己的罪过,而得以反思和救赎,他们感谢神所赐予的一切,而对世界心怀恩激,他们放下精神包袱,情感得以平衡,因此他们坚信,神爱一切世人,他们是神的孩子,因而,他们安然,不会苦苦挣扎在自己的心魔里。其实,每个人心里的神,都是自己,每个人祈祷的救赎,只有自救,精神的最高境界是与神同在!